寿咸吾

人头酒馆【肆】(中)

  *私设
  *ooc预警
  *很久之前写的。
  *将军韩×老板叶
  *主要讲述故事,两个人的戏份可能会有点少。
  *渣慎
  *(描述恶心慎)




韩文清上前来拿下叶修搭在床边的毛巾,摸了摸他冰凉的额头。
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“昨天夜里。”

叶修抬起头还想说什么,一双手覆上了他的眼,他愣了愣,悻悻地闭上了嘴。韩文清什么都知道,却也想什么都不知道。如今民国早立,有多少人是因为这脏手的活计掉了脑袋?这么多条人命,刀已经磨好架脖子上了,也就是一刀不行再补一刀的事儿,可叶修不怕,他偏偏走在刀刃上。

话虽这么说,可把什么罪安在他头上才能抓得了他?人也不是他杀的,伙计也没有人命在手上。想到这里,韩文清终于在满心的烦苦中找到一丝庆幸,他把手又放在叶修头上,向下压了压。

“哎——韩文清你别!”

他手劲大,叶修脖子被折得快断了,捂着脑袋上的手往上掀。叶修的指尖有些凉凉的,扣在韩文清指根上。韩文清猛地把手缩回去,攥成拳靠在腿侧,眉皱着,移开视线看向别处。叶修的手被他带的向前扯了一下,看到韩文清这样,他硬是收回手,拨了拨一头乱发,朝他满不在乎的笑笑。

时间浓郁的飘荡在这间小屋子里,在两个人无法逾越的鸿沟中流淌,隔离了两颗怦怦跳动的心。

“昨晚你做了什么梦?”

韩文清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,叶修懵了一下,随即想起了漫天的乌鸦,带着寒气的长剑,还有右手断指般的痛楚。

他的脸色倏的难看了起来。

“叶修?”

“嗨呀,能有什么啊!无非就是兄弟朋友一起喝酒,吃饭罢了。”
   
叶修低下头摸摸自己的右掌,又摸摸自己小腹,显然一副没说实话想蒙混过关的样子。韩文清微扬了扬眉毛,却没再追问,解了领口一颗扣子坐在床边脚踏上,胳膊肘搭着膝盖,他垂着头,有些累了。

“老韩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叶修拍了拍身边的位置。

“休息一会。”

韩文清站起来,捋顺了长裤和袖子上的褶缝。他走到衣帽架前拿起军帽扣在头上,整理鬓角。

“不了,军中还有事。”

韩文清侧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可惜阳光太盛,叶修没看清楚他的眼神。他看着他迈过门槛,转身轻阖上了门,也看到他嘴巴紧紧抿着,眉峰紧皱,褶皱出一条窄沟。

看到他这样,叶修想狠狠地给自己两拳。

他知道自己对韩文清抱有不该有的心思。

那种刺痒的,跟小猫抓似的。

虽然有点矫情,但叶修这辈子没有对第二个人有这种感觉。

他把这种感觉叫做,看对眼儿了。

今天韩文清的表现让他抱了一丝侥幸,可等侥幸被所谓的真相冲散了,他又有点茫然了。

他到底在做什么?

这样盲目而刻意的撩拨他,到底为了什么?

叶修不想告诉自己答案。

他赤着脚踩进千层底布鞋,头发蓬乱,深红色长衫褶皱不堪,扣子胡乱扣上几颗。不敢走正门,他从窗户荡出去,跃出了将军府的后门。

远处,暗处的张新杰默默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镜,端着笔在本上唰唰几下,勾勒出半幅人像。

……

叶修疯了一样的朝着酒馆后面的山头跑。

那儿有一棵古槐,枝繁叶盛,树下盖着一层新土。土下埋着两个坛子,是叶修亲手酿的百日酒。

百日酒,即季酒,如其名,酿造百日而成。原料是糯米酒的原料,第一个百日,要放入春天山头上梨木的根,草叶尖甘露,还有柑丛中埋了一冬的野果。自此再过百日,采得夏季几颗板栗,无花果几叶,撇去百日前旧果烂根,舀出一碗再添一碗山里红,密封窖藏。第三个百日,已入秋,取青梅几两虫草三钱,一股脑倒进去,封坛的红布拿高粱酒滚了再扎上,埋进土里过上一百天再取出。等最后一个百日,腊月隆冬,取松柳上融雪一瓢,梅花数十,再加上万物饭食五味调剂,再过百日。

五百天整,酒色已是深沉澄澈的暗红,掀开红布,一种奇异的醇香甘美逸散在空气中,惹人心神迷醉。

这酒原本有三坛。第一坛酿得一般,叶修就放在院子里,打算给达官显贵高价出手,谁能想被那水葫芦打碎了一坛。想想离他而去的银子,叶修由衷的为水葫芦还活着感到高兴。

他跑上孤山,猛扑过去抱紧了那棵古槐。

叶修曾有一个最好的朋友,他们一同长大,研学酿酒之术,百日酒就是他得意之作。

可是后来,清朝覆灭,他为朝中一品丞相,被关进天牢,最终因患痨病久治不愈,撒手西去。

叶修敛了他的骨头,埋在这槐树下,同他最得意的百日酒一起。

曾有传说,槐树养鬼,千年以上者则为最佳,要以人心头精血调养生息,百日一浇灌,方能成型。

叶修挖出一个长长的木匣,以十指指尖血气直点头骨天灵,完罢重又埋入三尺黄土,静待百日。

他已经不想等了。

韩文清和苏沐秋,都是。

他重新挖出了装有苏沐秋尸骨的木匣,不管灰土,搁怀里抱着。

一步一步朝着山崖走去。


-------tbc-------

如果我真的把伞哥做成伞了会不会被人打死……
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写的也乱七八糟的
质量有些低―――
今晚我一定会写出很好看的(下)qwq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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